朱一龙的山小茶

走出一年,归来仍是24k铁血纯包

【花雪|璧衡】原来的你(七)

我肥来了肥来了,我的狗这两天真的缠的我木有时间码字,下一章二花和雪雪就会和好(也不算)了,毕竟患难见真情,过渡章太难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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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

这一夜极是不安稳,连城璧说的没错,这药的劲头来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,他几乎能感觉到一股力量顺着骨骼一路捋过,把上面粘连着的血肉剔出、割离,最后扎进丹田,生生迫出他一口血来。

好在虽然折腾了一夜,马芳玲没醒,晨光微曦的时候,他尝试了一下,内力到底是回来了。

无垢山庄还真是,卧虎藏龙。

傅红雪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,就着浑身还没缓过劲的酸疼,枕在他那把杀伐之刃上眯了一会。

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,他似乎是做了个梦,梦里连城璧还未变成这般虚以委蛇的样子,无垢山庄也还没有这么多的水榭亭台。

“红雪,你这么刻苦练功,是为了什么啊?”那时候,两个小鬼头并排坐在烈日下的演武场上,白袍的连城璧给他剥了一只莲蓬,白嫩滚圆的莲子送到黑衣的傅红雪嘴边。

“我娘说,是为了给我爹报仇。”傅红雪伸手去拿那颗莲子,被连城璧躲开了,最后只能垂下眼帘,就着连城璧的手咬下那一点,刚刚嚼了两口就皱起眉,“好苦……”

“啊?苦吗?”连城璧如梦方醒,手忙脚乱地,怀里还剩的莲蓬洒了一地,又着急忙慌地去掰傅红雪的嘴巴,“你快吐出来,快快快……”

本来他不动还好,他手往傅红雪脸前一舞,傅红雪咕嘟一下把口中的莲子咽了下去。小小的孩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,被苦的五官都皱缩成一团,好不容易这股苦味过去了,傅红雪拔刀,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:“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方才不让你?拔刀,咱们再来!”

“我没有!”连城璧称冤,上窜下跳地到处躲着他的刀,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……哎呦……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吗……”

“不行,拔刀!”

两个孩子闹着,从正午到夕阳西垂,精致的小脸上一抹薄红,衣衫也都湿透了,却依旧笑着,是未经世事打磨过的最烂漫的模样。

“红雪?红雪?”

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,于是梦中的一切如水波荡漾开来,转眼便不见了。

傅红雪睁开眼睛,他的新娘子在他身边支起半个身子,那双握过马鞭也举过琉璃盏的手此刻搭在他肩上,微微上挑的凤眼里尽是对他的担忧。

傅红雪眨眨眼睛,终于从梦境中逃离,垂下眼睑,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刀。

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
那双手覆上来,是养尊处优出来的细腻触感。傅红雪却被烫的略一抽搐,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
马芳玲宽容地笑笑,只当是他是害羞,自顾自起来,一迭声唤进来几个侍女替两人梳洗更衣。

“待会见了我爹,你不要紧张。你知道的,这些年万马堂势头发展很快,我爹呢,也越来越有堂主的架子,但那都是给外人看的。我爹很欣赏你,准备让你做下一任堂主,所以你不要拘谨,该怎么样怎么样就好。”

“对了,我爹每年秋天都会去汴梁城一趟,算算今年,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月的时间。到时候,大概万马堂就要交给你来管啦,还有叔父他们……和我……都会帮你的。”

“去汴梁?”傅红雪没有发现她最后一句话中的羞涩。

“对……对啊……”马芳玲也被他的反应弄愣了一下,忘记了方才小女儿家的那点矜持,回忆了一下,“大概……二十年前?那时候我大概才五岁,也不太记得了,但此后每年都去,我慢慢就习惯了。”

二十年前……

万马堂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边城小派,二十四年前,叱咤武林的还是他爹白天羽。在花白凤的描述里,那是个嫡仙般的男人,永远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,便是杀人的时候也总是谦谦君子,眉眼含笑的。那时候的魔教有白天羽,就如同有一根定海神针,

白天羽死在梅花庵的一场变故里,死在和他歃血为盟的兄弟的手下,死时鲜血覆新白,来年的新芽都带着血腥气。

因着他的死,魔教的地位在武林中一落千丈,整个武林也随之一片动荡,整整四年,数次洗牌,无垢山庄迅速崛起,万马堂成了无垢山庄的附庸,成了边城翘楚。

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马空群会去汴梁。

从边城到汴梁,快马加鞭也要七日的时间,马空群放下了整个万马堂,每年固定的时候去汴梁城,若说没有什么要事,傅红雪是不信的。

“你怎么了?”良久没有听到傅红雪的回应,马芳玲终于疑惑地转头。

“无事。”傅红雪低头,扣好了最后一粒扣子——他该跟着去汴梁一趟了。

秋日风沙大,每年黄沙下新埋的无名躯体不计其数,今年合该多一个了。


14.

“他要去汴梁?”花无谢拍案而起,“不行,绝对不行!从秦州到汴梁,要经过一片荒漠,一旦风起,黄沙蔽日,他有什么要紧事,非要这个时候去?”

“无谢你冷静一点,”齐衡拦住他,尽管眉宇间的愁绪一点都没有比花无谢的少,“他现在是万马堂的女婿,马空群要去汴梁,他随行也是理所应当的。何况……何况他这么多年在江湖上,所经之事当也不少,不是你想的那种莽撞之人,你……”

“不行,我这就派人回京,就说我要回京复命。”花无谢根本没有听见齐衡在说什么,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——傅红雪是要去送死。

秦州虽地处偏远,但人丁兴旺,闹市之中,自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。可一旦离了这片人烟,便是广袤的荒漠,不辨西东,也不分日夜,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,人在其中,与呼啸而过的沙粒没有什么区别。

且下有暗流,一旦陷进去,那是绝无脱身的可能的。花无谢当年攻打蛮夷,就是靠着那片沙漠和手中的罗盘,一趟流沙葬送了对方数万人,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。

从那以后他便知道了厉害,此后几年时间里,再没轻易回过汴梁城。

傅红雪,大概当真是爱极了马芳玲,才愿意陪着这个新晋的老丈人去涉这趟险。

花无谢咬牙,那股不甘心的劲儿又窜起来,喉头滚动几下,终是忍了下来。

“无谢……”

“没事,元若,你不用劝我了,”花无谢拍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,“倒是你,我这一去,少则一月,多了……你一个人在这里,要多加小心。尤其是连城璧,我看的出,他对你存了别的心思,可他素来心狠手辣,你可别被他骗了。”

“不会的……”齐衡见他去意已决,自己当然也不能说什么,只能把方才在宴席上听来的告诉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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