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一龙的山小茶

走出一年,归来仍是24k铁血纯包

【巍然】知你知我(二)

昨天的烟熏摇滚小居太让人上头了,导致我大脑一片空白,元旦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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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

晚上井然果然没有回来吃饭。

沈巍草草吃了点东西,才觉得习惯了对面坐着一个人,突然只有自己一个,还是有些不舒服的。把剩下的菜放回冰箱里,客厅只留了一盏小夜灯,然后就去了书房。

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,沈巍点亮了手机屏幕,准备给井然打个电话,还没拨出去,大门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。

“沈巍……”井然的声音由远及近,带着点糯,和艺术家独有的那种矜贵,推开了书房的门,走到沈巍面前,靠在书桌上,修长的手臂搭着沈巍的肩,“我回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沈巍知他大概是喝多了些,“去沙发上坐着,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。”

井然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,沈巍是清楚的。不胡闹,但也不睡觉,那双本来清清冷冷的眸子半眯着,像一只优雅的布偶猫,小爪子一下一下地,次次挠到人心里。然后等酒醒了,又捂着脑袋说沈巍趁人之危,调侃的沈巍耳尖都红的像是珊瑚珠。

“……不用……”带着水波的眼光轻飘飘扫过被沈巍攥住的手腕,井然笑,“小巍哥哥……便是最好的醒酒汤……”

“井然……”沈巍被这一句话撩的理智几乎崩盘。

又开始了,又开始了。

沈巍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他知道井然是很矜持的,骨子里中国人的含蓄即使是在罗马这么久也没有改变。但一旦碰了酒就不一样了,井然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,什么好听说什么,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倒,直哄的人心花怒放还不罢休。

“小巍生气了?”井然深呼吸了一下,醉意朦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巍。

沈巍不说话,他太了解井然了,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是。

“好了好了,不跟你开玩笑了,”见没有回应,井然终于扁扁嘴,撑着沈巍的肩,坐直,“给我半小时……半小时我就清醒了……”

可能还是喝的有些多,井然难受地皱眉,偏还固执地要沈巍“给他半小时”清醒。那双自小弹钢琴画图画的手,无意识中摆出的便是最轻描淡写的优雅形状,被他身后的台灯一照,镀上一层金光。

“我为了赶回来,这么大的杯子……”井然用手指比了比高度,像是邀功又像是陈述事实一般,跟沈巍描述,“整整三杯,他们让我喝完……”

“我真是……活到这么大,还没被人这么整过,他们……给我等着……”

“我都要从他们身上讨回来……”

“下次……”

“你还想有下次?”沈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去拿了一条毛巾,回来就听见井然嘟嘟囔囔地要跟人秋后算账,纵然好脾气也忍不住磨了磨牙,兜头把人罩住,替他擦去一身酒气,“跟你说了不要喝这么多,胃本来就不好,就是不听。”

他拧着眉头,到底没舍得把人怎么着,擦完了去晾毛巾,还要撂下一句狠话:“下次再这样,就别回来了。”

“对,巍巍说的都对……”井然站在原地,看着沈巍傻乐,许是酒精的缘故,眼底看起来红红的,却还是笑,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,“井然哥哥不对,井然哥哥不好,让小巍担心了。原谅我好不好?”

“……”沈巍咬牙,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眼前这个人,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——

井然很喜欢在他面前自称哥哥——虽说这也是事实,井然比他高两届,他上大一的时候,井然已经准备出去实习了。

刚见第一面的时候,井然从酒会上来,浑身是淡淡的酒香,进门以后盯着沈巍看了一会,突然笑出来:“你就是沈巍?”

沈巍被他吓了一跳,本着对学长的尊敬,也有性格里的原因,他只是拘谨地点点头,自我介绍:“沈巍,在龙城大学教书。”

井然又不说话了,湿漉漉的眼睛盯着沈巍,直到沈巍有些不自在地转开目光,才拿起沈巍推过来的合同书,唰唰两笔签上自己的名字,又推给沈巍:“一个星期之后,我就回国。”

“你……你不用看看合同书吗?”沈巍虽然在实验室深居简出,不太通人情世故,但也知道工程合同的重要性。就算发包方是自己的母校,不说找律师来审查合同,自己也是要看看内容的吧?结果这人大笔一挥,就这么签字了?

活了三十年的沈巍愣住了,觉得这人大概是个傻子。

“怎么?学弟会骗我吗?”井然笑盈盈地看他。

“我当然……”

“那不就行了,何况,”井然倾身,是一个有些侵|略的姿态,彼时他还没醉——后来沈巍才知道,井然和不熟悉的人喝酒是从来不醉的——那双弧度优美的桃花眼泛着水光,“就算学弟骗我,我也甘之如饴。”

“!”

沈巍没被同性告白过,尽管井然的做法并不那么直白,但他不傻,他当然知道那双眼睛里的流光是荒野的兽看到新鲜的猎物时的狂喜,是恶狼看到羚羊的胜券在握。

他被人当成了目标,当成了攻略的对象。又或者,是暧昧的对象。

正如井然这么多年的独来独往一样,他也心无波澜地洁身自好。可一把柴干到极致了,一点火星都能烧的粉身碎骨。他们就像是两把干柴,又同时成了对方的那一点火苗,碰在一起,就爆出红艳的火花来。

他很清楚,他并不厌恶这件事情。

哪怕只是一段露水情缘。

这个认知让沈巍惊了一下,他强自镇定,收拾了合同书,准备告辞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人。

“你讨厌我?”井然见他没有什么反应,追问。

“……”

“拒绝我?”

“……”

“小巍啊……”井然从椅子上站起来,去拉沈巍的手,“我们试一试,好不好?”

于是便试试了,井然自诩是老手,又稍微年长一些,初时一点一点引导着沈巍,那双灵活的手穿过精致的钮扣,挑战着沈巍的耐性。

“来,小巍,叫声哥哥来听听。”井然在上,额前微微蜷曲的发垂在沈巍眼前,手指从耳垂一路拨撩到沈巍的腰线下。

沈巍哪里经过这场面,初经人事,哪哪儿都敏感的不行,往日里清冷的眉目烧红,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他此刻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:“井然……”

“啧,叫哥哥嘶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沈巍已经翻身而起,到底是经常外出考察,比井然这种每日在工作室的身体底子要好,再加上井然喝了点酒,卸了一半的力气,骤然被掀翻,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。

那晚的井然是很美的。

他像一汪盛在高脚杯里的红酒,矜贵,深邃,有馥郁的芳香。颀长有力的身躯在沈巍怀里化成一滩春水,莬丝花一般依附在他身上,本就被酒精染红的眼尾彻底成了浴火而生的凤凰的尾翼。

那两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唇也再吐不出完整的句子,弄狠了就在沈巍耳边断断续续求饶。

沈巍不忿,逼着他叫了几声哥哥,打那以后,井然就很喜欢在沈巍面前称大,一口一个哥哥,沈巍就听着,不反驳,等什么时候到床上了,再教人一句一句还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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