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一龙的山小茶

走出一年,归来仍是24k铁血纯包

【花雪|璧衡】原来的你(十一)

我好像又咕咕了好久……因为我又开始背复试的书了……法硕真是个大坑……

巍然会有的,大概下个月吧(被打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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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.

花无谢的卧房是很宽敞的,晟郡王家的二公子,自然是样样都精致的紧。

“这玉佩是我满月时,老祖宗亲手给我带上的,和田暖玉,最是养人,雪儿,你以后日日佩在身上。”

“还有这个,是宫里御医配制的香囊,用来驱赶蚊虫效果甚佳,你以后也要带着,尤其是夏天。”

“对,还有,我这里有一盒生肌膏,听太医说有肉白骨之效,虽是可能夸张了些,但是疗效着实显著。”

……

都说花家以武起家,偏生二公子是个钟情风月的翩翩公子,这话一点也不差。沙场舔血的将军,哪个家里没有几把像样的兵器?哪个成天到处搜罗这些琐碎的小玩意儿?可是花无谢偏不,除了一把花里胡哨的剑之外,似乎对别的兵刃丝毫不动心。

傅红雪从进了花府就格外谨慎。没有人教过他为人处世,和马芳玲成亲也不过是为了取马空群的人头。可是花无谢不一样,傅红雪谨小慎微,生怕自己稍有差错,就给人留下话柄。

只是在马上颠簸了几日,若换作原来,或许还无妨,如今却终究还是有些倦了,坐在桌旁,又不忍心拂了花无谢的好意,睁着一双大眼睛懵懵地看着桌子上摆的越来越多的小玩意儿,花无谢说了什么他也没有脑子去理解了。

“雪儿?雪儿?”花无谢唤了他几声,没有反应,又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才把人的魂给召回来。“怎么了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我叫人去请大夫……”

“不必,”傅红雪听见“请大夫”三个字便一个激灵,压住了花无谢的手,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,“可能没有休息好,睡一觉便是了,不必大张旗鼓。”

“真的?”花无谢将信将疑,再一次试图给他切脉。

傅红雪“嗯”了一声,不动声色抽回手,重新将手腕藏进漆黑的护腕里——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花无谢这件事情。

“雪儿。”花无谢盯着傅红雪,烛光下傅红雪的睫毛在眼睑下覆了一层乌青的羽,毛茸茸的,柔软的一塌糊涂。

“……嗯。”傅红雪不去看他的目光,明明两个人更亲热的事也都做过了,偏偏招架不住花无谢突然靠过来带来的体温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“!”

傅红雪一瞬间瞪大了眼睛。

“怎么了?很吃惊吗?”花无谢被他的反应逗笑了,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,没了高耸的发髻,那发顶的弧度也是柔软的,“我喜欢你,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,只要你跟我解释一句,我都相信你的。”

傅红雪没说话。

他不善于揣度别人的语气,可是花无谢也曾经是他枕边人,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他便能听出,花无谢或许不是在宽慰他,而是在宽慰自己。

“好了,赶紧睡吧,”花无谢把他抱上了床,又殷勤地替他除了衣衫,掖好被角,“我去老祖宗那里看看,给她请个安。”

“嗯。”

花无谢放下床帷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月华如水,寒凉入骨。

他张开手掌,掌心里静静躺着一张纸条,纸上的字游云惊龙。

大漠诡谲,人心难测,望君安好,盼即赐复。

是齐衡的字迹。

23.

次日一早,花无谢睁开眼睛,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床褥。

冰凉一片。

傅红雪早就走了。

花无谢仰面躺在云锦制就的大床上,眼前是白色的罗帐,垂下的金钩是工匠雕琢而成的鹰爪形状,檀木的床总是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草木香气。

无一不在提醒他,他已经回了花府,不在大漠了。

落兵台上孤零零地承着他那把剑,屋子里的阳光不甚明媚,竟衬得那剑也有一股莫名的古朴的味道。

花无谢眉心跳了跳,决定在上面再镶些玉石才好。

还未等他细想,究竟是猫眼石更好些,还是传统的翡翠更耀眼,便有下人来通报,说是老祖宗来传话,让他去请早。

在家里不拘着繁琐礼节,起身稍稍洗漱,打点干净了就去了前厅。花无谢到的时候,花飞扬和花满天早就已经各自落座,一段时间没见,老人家想孙儿想的厉害,连声唤着让花无谢近前去。

一顿早膳吃了半个时辰,花无谢嘴甜,抹了蜜似的,花满天老成,花飞扬性子直,一个两个成天把老祖宗气的够呛,如今花无谢回来了,自然是看着这个孙儿舍不得丢手。

“无谢,我怎么听说,你昨儿带了个人回来?男的女的?什么人?”

终于到了正题上,花无谢正色,搁下筷子,一撩衣袍跪在地上:“禀老祖宗,昨日……”

“慢着,”见花无谢跪下,老人家心里便知,大抵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,拦下他的话,给下人们使了个眼色,待前厅只留下了花正坤几人,才悠悠开口,“说吧,可是闯了什么祸了?”

“不是……昨日孙儿带回来的……是傅红雪,江湖中人。他此次来汴梁,是为了处理江湖恩怨。”花无谢顿了一下,见面前人没有反应,才偷偷抬眼往上瞄了瞄,“孙儿没有对外禀明他的身份,过城门的时候,也只当是个……是个娈童。只是事关花家,孙儿不敢欺瞒……”

“是个娈童……”老祖宗理了几下金线攒花的袖边,“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,都用到这上面了?”

“孙儿不敢。”

“坤儿,你觉得呢?”

老祖宗不置可否,花正坤一时也拿不定主意,江湖中关系错综复杂,官家本就忌讳花家功高震主,如今京城边疆,军队又几乎都握在花家手中,若是再和江湖中人来往甚密,难保不让官家以为,花家是起了二心。

“孩儿觉得……”斟酌了一会,花正坤只能取了个折中的法子,“既是人已经带回来了,若是费心掩饰,反倒有此地无银的嫌疑。既然他是来处理江湖事务的,只要和官家没有牵扯,我们只当不认识这个人就好,对外就说无谢真的带回来一异域女子,后来处理掉了也不会惹人非议。老祖宗以为……如何?”

“嗯,”老祖宗意味不明地搭了声腔,“你倒是个会躲懒的。”

“孩儿不敢……”

“就照你说的做吧。花家家风严明,自先祖时起,便立下规矩,我花家儿女,自当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不骄不淫,不荒不躁。花无谢私自带女子回府,有违花家祖训,罚跪祠堂三日。花无谢,可有怨言啊?”

“无谢遵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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